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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村庄起火四男一女身亡,记者无意找到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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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男记者回顾灭门惨案

东部沿海某个岛屿上,一个炎热的晚上。

女店主刚送出一杯外卖的杏皮茶,突然听到有人喊了声:“王雅晴!”

女店主猛地抬起头,又迅速移开目光,似乎很害怕听到这个名字。

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男的。

店里现在没人,隔着柜台,女店主的右手摸到了旁边的刀子,刀尖对准柜台外的男人。

他似乎看出女店主的举动,双手在空中按了按,柔和地说:“王雅晴,你不用怕,我是记者,不是警察,而且,我是自由记者,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

“你认错人了,我是开店的李青青,不是什么王雅晴。”女店主指了指墙上的营业执照。

他向前走两步,和柜台保持半米的距离,说:“你果然没死,我不会认错人的,你一定就是王雅晴。”

“我在做生意,没工夫跟你瞎扯,要买茶就点单,不买就走。”女店主的右手没有松开刀子。

“你不承认就算了,作为记者,我只想寻求事情的真相,两年前,绀田村灭门命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什么绀田村?什么灭门命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记者坐了下来,缓缓说道:“我帮你回忆回忆吧,两年前,在西南部的某个地方有个绀田村,一天晚上,村子东头的一个村民家里突然着火,这家人全部烧死。”

女店主冷冷地“哼”了一声。

记者继续说道:“死的人总共有五个。四男一女,据村民说,其中有本村的一家三口,是一个老人和他的两个儿子,另外一男一女是外地来的。”

女店主的手机响起,是一个外卖订单。

记者拉低了帽子,把口罩戴得更严实了些,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的,我一个人过来,就是要验证一下我的想法。”记者拿出随身带的脉动喝了一口,又说,“外地来的一男一女,是东部一家公司的,男的叫周伟强,女的,就叫王雅晴。”

女店主的眉毛不经意地挑了一下。

“周伟强是这家公司的老板,王雅晴是员工,警方在村子里进行了走访调查,王雅晴和周伟强是外地过来旅游的,那天晚上住在这户村民家里,却突然起了大火,全部死掉了。”

一个外卖员推门进来,报了单号。

“你稍等,马上好了。”女店主熟练地做好奶茶,交给外卖员。

男记者等外卖员出去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起火的原因呢,根据警方分析,很可能是晚上用过灶台后,里面的火没有彻底熄灭,晚上被风一吹,火星子落在地上的刨花上,整个房子是木结构的,又是秋天,非常干燥,火势很快蔓延开来……

但奇怪的是,五个人居然一个都没跑掉,按理说,就算睡觉睡得沉,就算火势大,就算木门的闩被烧坏了打不开,总有人能逃出去吧,可惜没有!我当时就报道过这个案子,和警方接触过,有好几个警察怀疑这把火是人为的,可惜没有证据。”

“我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女店主平淡地说。

“呵呵,别急嘛,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一来呢,就算是人为的,凶手可能也死了,没法追究;二来呢,这五个人都没有犯罪动机,因为村民们已经证实,一男一女是外地来旅游的,和那一家三口之前完全不认识。”

男记者喝光了瓶中的脉动,站起身子,逼近女店主:“那把火烧完之后,整整过了二十天,才被人发现并报案,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店主面色平静:“你说的这个事,我也看到过新闻,因为那家人住的地方离村子有点远,等到村民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多天。”

“是啊,据说那家人很穷,老人的精神还不太正常,就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盖了房子,平时很少跟村里人往来,靠种地种菜养活自己。这把火烧得太厉害,五个人都被烧成了骨头,又过了这么多天,村子外面有野兽,最后,五个人的骨头都没找全,而其中最关键的是,那个女的,只找到了一根烧焦的手指骨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店主淡然一笑:“你已经说了,周围有野兽,肯定是被野兽叼走了。”

“这个没错,其他四个男的骨头,多多少少都被野兽叼走了一些,可是,野兽也没那么凑巧,刚好就给这个女的留下一根手指头。你说,如果没有这根手指头,警方就不确定女的死了没有,搞不好会把她算作嫌疑人,而只留下一根手指头,这个女的,她说不定现在也可以活着。”男记者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完,低下头来,目光箭一般地射向女店主的手。

2.关在地窖的女人

我的思绪猛然回到了两年前。

我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黑暗,是那种彻底的黑,我看不清任何东西,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到。

头痛得要炸裂开来,我试着伸了一下手臂,黑暗中发出一种金属的碰撞声。

我可怜的手脚,它们都被镣铐锁住了。

头发凌乱,裙子还在,脖子上的吊坠没了,一阵阵疼痛,鼻子里不时飘进一股刺鼻的腥味。

我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像一只伸展开四肢的癞蛤蟆,被死死地困在了这里。

凭着屁股和后背的感觉,我大致能判断出,自己此刻是坐在铺了干草的地上,背靠着一堵砖墙,我试探着往后面顶,凹凸不平的砖块硌得我生疼,墙显然不可能被我顶破。

我拼命回想着:公司举办了一场酒会,我喝多了,独自跑出去透个气,有人突然从后面偷袭,一把毛巾捂了上来,我就昏迷不醒了,他们显然事先准备了药……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件,我被绑架、被囚禁了!

我顿时热血上涌,一个发狠,四肢拼命抖动,完全挣脱不了束缚,连站起来都不可能。

空气不新鲜,充斥着一种腐烂的味道,潮湿而闷热,我试着喊了两声,声音很单薄,没有回响,这估计是个狭小的地下室。

没有手机,动弹不得,连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甚至无法确定是否还在国内,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吱呀”一声响,斜右上角的头顶出现一道亮光。

伴随着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一个黑影顺着木楼梯走下来,停在我面前。

他手上拿着手电,强光打在我脸上,让我顿时失明。

一只手猛地捏住我的右脸。

他的嘴巴里发出一阵叽里咕噜声,声音很响,听起来很高兴,我知道,这一定是他们的方言。

唯一庆幸的是,这肯定不是外语,我还在国内,从方言的语气语调判断,我应该是在西部某身份。

我嘶哑着嗓子喊了几声,他却更起劲了,嘴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

我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

“哥,你快上来。”外面响起半普通话半方言的喊声。

男人缩回手,转身离开,手电光闪过他的眼睛,我似乎从中看到自己柔弱的影子。

不,不管这是哪里,不管我被他们怎样了,只要我不死,一定要逃出去!

我想干的事,没人能阻挡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哐”地一下,一个脸盘放在我面前,我闻到一缕菜的味道。

钥匙的声音响起,我的手铐被解开了。双手一旦获得自由,我想都没想,就往前狠狠一扑、一抓。

黑暗中,我抓到了一只手,它迅速往回缩,我本能地抓住不放,脚下却被铁链一绊,像狗一样倒了下去,脸刚好硌在脸盘中,鼻子里都是咸菜。

我猛烈咳嗽起来。

“你再乱动,就把你捆上,你不动,就不捆手。”对方说话了,普通话极其不标准,听上去就是那个喊“哥”的人。

看来,绑架并囚禁我的是两兄弟。

“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我没有喊,低声问道。

“这是我们家。”

“这是哪个省?”

他说了一个地级市的名字。

我果然没猜错,这是西部的一个省,看来,我在昏迷中被转运了几千公里。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他们不可能乘交通工具,只能是自驾车,我应该是遇到了专业的人贩子。

可是不对啊,先不说我所在的城市有没有人贩子,就算有,他们怎么可能提前准备了药和车辆,等在我们举办酒会的地方?我中途一出去,就刚好中招?

太巧合了,一定有问题。

“每天我会把吃的东西送来,你的手不捆了,屎尿拉这个桶里,水在这边。”

从透进来的月光中,我看到左手边的木桶和右手边的一壶水。

“你们是谁?把我抓来干什么?你们知道拐卖妇女、贩卖人口判什么罪吗?要判死刑,要死人的!你和你哥都要被枪毙的,枪毙,懂吗?”我有意把“死”字说得很重。

“不,不,”他接连摆手,“你出不去,你就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村里人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去,你当我们老婆,为我们生儿子。”

我没有听错,他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十有八九,我是被卖到这里,当他们兄弟俩的公共老婆了。

我扭动身子,又是一阵不舒服。

咸菜的味道再次飘进鼻子,我的胃里一阵翻腾,脑子一阵眩晕。

这个男子就坐在对面看着我,像猫看老鼠。

不行!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懦弱,无论怎样,我要狠给他看!

我用力咬住嘴唇,抓过脸盆里两根乌黑的筷子,扒拉起食物来。

实在是太饿了,我什么也不挑,只要能填饱肚子,不让自己死掉就行。

我很快吃完,发现对面的男子站起身子。

“你读过书,上过学,对不对?”我想,这个弟弟好歹会说普通话,只要他愿意聊两句,就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他什么话都没有回答我,默默走上前来,粗暴地按住了我的双手。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我必须阻止他!

就在我双手用力猛推的那一刻,他说话了:“不要动,动就捆上,不动就不捆。”

如果此时反抗,双手终究会被他们锁住,最后还是无能为力,任由摆布,而如果留着自由的双手,我就有了逃生的机会。

于是,我立即停止了一切抵抗的行动,全身不再用力,像块木头一样躺在干草上。

只是我的牙齿,把下嘴唇咬得鲜血直流,而我又把血吞了下去。

咸咸的,一股铁锈味。

我一定要报仇,让他们生不如死!

不,就让他们死!

3.女店主的嫌疑

男记者看着女店主的左手,纤纤五指,完好无缺。

女店主的右手一直放在柜台底下,刚才做奶茶都是单手完成的。

男记者猛地靠近柜台,头一伸,看到女店主紧握刀子的右手。

五个手指头好好的长在上面!

女店主松开刀子,看了眼愣神的男记者,说:“怎么,你失望了?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什么王雅晴,王雅晴已经被烧死了,烧得只剩一根手指头。”

“不,不,不会错的,我的推理绝对不会错……”男记者自信地笑道。

女店主没有下逐客令,自己拿起手机,回复顾客在外卖平台上的评价。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男记者问。

他没有等女店主回答,拿出背包里的一个小本子,打开上面的记录,说:

“当时,我跟踪报道了整件事情,发现一个问题,在案发前四天,周伟强——就是那个外地男的,创业公司的老板,他接到过一个电话,电话内容当然查不到了,但可以确定两点。

第一,这个电话是一个座机打出的,座机在离村子二十多公里的镇上,是一家小卖铺的,小卖铺老板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一个人看店,中间去厕所拉了泡屎,什么人也没看见过。第二,周伟强接到电话后,马上从他所在的城市出发,开车到了这里。”

“哦?周伟强是一个人来的,他不是和那个王雅晴一起来旅游的吗?”女店主好奇地问。

“他们两个一起来旅游,实际上是推测的。根据王雅晴的同事透露,她在案发前很多天就不见了,直接人间蒸发,彻底失联,那根手指头没有被彻底烧坏,经过DNA验证,和王雅晴的母亲是血亲关系。”

“嗯,还有呢?”女店主似乎也有了兴趣。

“周伟强的车子里有王雅晴的指纹,还有王雅晴的口红。所以,警方推断,王雅晴估计是和身为老板的周伟强谈了恋爱,因此不方便待在一个公司,就离职了,也没有再和同事联系,他们一起开车到了这个地方,甚至在车上还干过羞羞的事,然后,就发生火灾,死了。”

“嗯,很合理啊。”女店主说。

“不对!不合理!”记者喊道,“第一,那个镇上的电话是谁打的?周伟强显然是接到这个电话后,才开车两千多公里过来的!他为什么要来?来千里送死吗?

第二,周伟强虽然是老板,但他和王雅晴都是单身,谈恋爱有什么遮遮掩掩的,用得着人间蒸发吗?据王雅晴的同事说,雅晴是在公司举办的一个庆祝酒会时,突然消失的,在我看来,”记者伸手在小本子上滑动着,“在我看来,她像是被绑架的!”

“你很有想像力,然后呢?”

“我的推测是,王雅晴的突然失踪,可能是被绑架了,比如,就是被周伟强绑架的,绑架之后,搞不好被卖到了绀田村,然后,王雅晴一直被关在这里,可突然有一天,她逃出去了,于是,她打算复仇,就打了个电话,把周伟强约了过来,一起杀掉。”

“呵呵,现在的记者,都这么能扯的吗?”

“不,不,有些细节,我可能是想象的,甚至是加油添醋的,但是,我手上有一个关键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推想,还能证明你的身份!”

女店主再一次握住刀子。

4.意气风发的海归女

我绝不能就废在这里!

黑暗中,我想起了从前。

年,我初三,成绩非常好。

作文拿过语文报杯的全国一等奖,英语获得过省里口语比赛的第二名,作为一个女生,文科好不算稀奇,最让其他人不理解的是,我的数学和科学一直是年级第一。

开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说:“我知道,咱们班很多同学都在上补习班,而王雅晴同学一天补习班都没上过,事实证明,学习,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你们看看雅晴,光一项时间管理,就比我们这些老师都优秀,她每天认真听课、高效率完成作业,自己找题来做,还保证半小时的课外阅读和半小时的体育锻炼,最后,她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睡眠时间超过八小时的……”

我被树立成班级乃至学校的典型。

看到我有些飘飘然的样子,妈妈说:“雅晴,不要骄傲,这些都是外在的东西,成绩好,分数高,上好大学,最重要的目的是让你有能力去实现梦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实现自我。你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爸妈就你一个女儿,我们已经为你做好了铺垫,你就算不努力不考大学,也能在这个城市富足地过一辈子,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比别人更努力,这样,你的人生才会更加精彩。”

那个时候,我当然不可能完全理解妈妈的深意,我所能做的就是,按照目前的规划走下去。

几个月后,我凭实力被省内排名第三的高中提前录取。

三年后,我成功申请到一所老牌的欧洲大学。

有人建议我学习“计算机、金融、生物医药”等热门专业,我经过考虑,听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选择就读艺术学,研究我最喜欢的音乐、雕塑、绘画、建筑等艺术。

我在欧洲整整待了六年,决定回国。

不是因为国外不好,可能是我骨子里念着旧土,总觉得如果能回来做点事情,人生会更精彩。

不过,如果我能提前预料到后面的遭遇,可能就不一定回来了。

一般来说,留学回来的人,选择面其实并不宽,绝大部分人回优先考虑这几种:去跨国企业,去创业型的公司,自己创业。

我没有回家乡,而是去了南方的一个大城市,观察了两个月,选择了一家创业型公司。

他们的主要业务方向是做一个艺术类的app,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些艺术品,包括但不限于绘画、雕塑、民间艺术等,以3D的形式百分百还原,再放入这个app,用户可以全方位地、真切地感受这些艺术品。

我们主要从国内的艺术品做起,难点有两个,第一是谈合作,这些艺术品都是有版权的,怎么谈下版权是个问题;第二就是怎么让用户付费,毕竟我们是商业公司,用户的付费才能保证我们的良性发展。

第二项由销售和运营部负责,我所在的商务拓展部,负责对外洽谈。国家级的艺术品我们肯定是谈不了的,目前把目标锁定在一些地级市,争取能收到一些省级的艺术品。

这活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很困难,很多艺术品的版权方是当地的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第一个月下来,我就跑了国内七个博物馆和美术馆,我们的要求都被拒绝了,嘴上说的理由很多,其实我知道,就一个原因:他们害怕损失线下参观的人流量。

我有些丧气,公司的创始人周伟强说:“你是国内乃至世界艺术行业的高材生,怕什么?肯定能拿下的,我看好你。”

周伟强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很高、很帅,笑起来有中年男人的魅力,据说深受年轻女孩子喜爱。

不过,我对他毫无感觉,只是把他当一个职场上的同事而已。

直到有一天,他向我的粉色超短裙伸出咸猪手。

这里面有个原因——无论在公司里,还是出去洽谈,我都保持着多年来在西方的习惯:穿着自由、暴露。

尤其是夏天,我的裙子永远是全公司女性中最短的,我的丝袜永远都是最光滑亮丽的,如果这里是学校,我是老师的话,一定有德育处的领导过来警告我没有师德。

作为一个文化艺术类的创业公司,年轻人居多,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七,当然没有什么条条框框,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在大家眼里,我可能还是另类了一点。

有天早上,我进了写字楼的门,拐过去等电梯,依稀听到两个物业男保安说:“这谁啊?”“好像是7楼的。”“那个搞艺术的?”“啥艺术啊,穿得这么少,我估计八成就是……”接下来就是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有次开会,七个人围成一圈坐着,要做总结复盘的运营部主管竟然忘了发言,直到旁边的人拿手写笔戳他,我发现,他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我裸露的后背上。

周伟强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我觉得你穿衣服的习惯,应该……”

“应该什么?穿衣服不是每个人的自由吗?我这样穿,违背法律或道德了吗?”

“这,这倒没有,不过你看,”周伟强慢慢贴近我,“你的裙子都到这里了,很容易走光……”

说着,他的右手伸了过来。

“啪”!我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你干什么?!”

“我,我只是提醒……”

“不用你提醒,我穿衣服又不是为了勾引谁,我现在单身,对男的没兴趣,对你更没兴趣。你是CEO怎么了?创个公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前男友是北大博士,比你高还比你帅,我家里的钱可以买下你这个公司……”

他张大嘴巴愣在那里,估计是第一次听到女的这么对他说话。

可他不知道,这就是最真实的我,我活着,不需要讨好谁,不需要看谁的脸色,我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

有人胆敢对我动手动脚,只要他敢伸手,我就敢怼回去,他还敢伸手,我就敢打他!

当天晚上,我收到周伟强的信息:“雅晴,我要为下午的行为道歉,恳请你原谅我的一时冲动,请相信,我一定不会再犯,我会认认真真地和大家一起,把公司做得更好,把艺术事业做得更好。”

“好的,我也跟你保证,这个月就能拿下一家美术馆。”

我没有食言,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中部某个地级市的美术馆跟我们签约了,愿意把十五幅绘画作品的版权以合理价格卖给我们。

那天晚上,周伟强单独请我吃饭,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们吃的是西餐,有烛光、红酒,我们坐在正中间,周围都是情侣。

“祝贺你,拿下了公司创立以来最大的一单,这些作品都是人体肖像画,很前卫,它们的上架,肯定能引来更多用户,来,干杯!”

我们喝得很多,走出餐厅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河边走走吧。”周伟强说。

餐厅对面就有一条小河,正是五月的夜晚,温度迷人,春风拂面,空气中弥散着花香。

走在河边,周围依然是一对对的情侣。

我们聊了很多,国内的创业环境、国内的艺术,公司的未来……

聊到兴起,他说:“我是西部一个小乡村出来的,历尽千辛万苦拿到艺术学硕士,呵呵,这么多年下来,成为画家的梦想早就破灭了,如果能通过这个公司,为艺术做点贡献,也算值了。雅晴,我邀请你来当公司的合伙人吧?”

我笑着摇头。

“你是觉得我们公司没有发展前途?”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很有前景,我是刚回国不久,对自己的能力还不太确信,贸然当合伙人的话,怕不太好。”

“好吧,不过,我是真的感谢你,创业不容易,这个公司有了你,一定会更精彩的。”周伟强激动地转过身来,伸出双手。

我也伸出双手,和他拥抱在一起。

突然,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子贴得更紧了,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他:“你干什么?”

“我,我,你,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同意什么了?”

“你都和我抱了,还不是同意做我女朋友了?我没有家庭,和你一样单身的。”

“我跟你拥抱是礼节!是回应你的感谢,跟什么男女朋友是两码事,不要胡扯!”

“你,你那是西方礼节……”

“那又怎样,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周伟强这次没有道歉,我也没追究,只当是文化差异导致的误解。

我甚至怪自己在西方呆久了,太习惯了西方那一套文化,以后得注意点。

我只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一个季度下来,我签下了六个美术馆和一个博物馆,大大充实了我们的艺术作品内容,随着内容的增加,用户量也翻了三倍,付费用户也在增长。

公司决定办一个酒会来庆祝一下。

那天晚上,我穿了一身纯黑的裙子,脖子上挂了个白金的宝格丽吊坠,灯光下,我能感觉到很多炽热的目光投来,或是欣赏,或是鄙夷、或是猥琐。

周伟强笑容灿烂,不断敬酒,并当场许诺,要向任正非学习,把公司的股份分配给在座的所有人,因为大家都是公司的元老。

大家都很激动,酒是你来我往地喝,话越说越离谱,牛越吹越大。

我感觉头很晕,如果不出门透个气的话,可能会窒息而死。出门的瞬间,似乎看到周伟强转身打了个电话。

我一个人推开门往外走,头顶月光很白,我抬头看着,想象着自己的未来,突然,我感觉脖子一热,有一只手臂从背后贴了上来,正要喊叫,嘴巴被一团东西捂住了,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用力推开对方,却感到头一阵眩晕,浑身使不出力气。

“糟了,一定是药!”我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就像一阵烟,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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