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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奇案枕边叹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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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官职,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枕边叹息

七月十五,京城

子时,没有一点风,京城扶手胡同沈家老宅笼罩在寂静中。天气太热,连虫叫都很稀少。

老宅西厢房藤床上躺了个人,这是沈家的少东家沈百川,此时的沈百川就跟热锅上的煎饼一样,在藤床上一会翻个面,一会翻个面。

天热没风,燥得的睡不着,只能在床上摊煎饼,沈百川绝望的望着房顶,这时候要是能有个冰块多好啊。

沈百川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道怎么就回想起了自己的这小三十年。

沈家是京城大户,从沈百川记事起家里就有钱,家里做的是南北杂货生意,也不知道他祖上是怎么捯饬的,竟打通了京城各个衙门的关系,每个衙门官吏所需的茶叶,茶壶,镇纸,笔洗,毛笔等等等等小商品杂货竟都被他们沈家包圆了。

有钱的沈家

沈百川前二十五年无忧无虑,可是三年前他老爹突然病逝了,家族这个大摊子一下落在了沈百川身上,照理说都二十五了,啥事也早该会了,可这沈百川不一样,前二十五年的想法是等三十了再开始学着接手家族产业,先好好玩到三十再说。

他老爹的去世,彻底打乱了他的想法,沈百川是独子,家里这产业只能他自己扛。好在沈百川聪明好学,加上祖上积德和老爹留下的一众好帮手,使沈百川很快便上了手,半年便将家族产业带回了正轨,现在沈百川在京城各个衙门人人都是脸熟,受欢迎程度不输他老爹。

原本说继承了家产,沈百川就是这沈家一家之主了,该搬到上房正厅去睡了,可沈百川没有搬过去,这西厢房自打沈百川出生便住这,住了快三十年了,夜里不点灯他都能在这屋里来去自如。

别人认床,沈百川认屋,这屋里不管床摆哪,摆什么床,沈百川都能睡得安稳,但是只要离开了这屋,沈百川必定失眠。

想着想着,沈百川开始迷糊了,迷迷糊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

“哎嗨~”。

迷迷糊糊中的沈百川听到一声叹息,一声女人的叹息,这叹息声三分无奈三分凄美三分怨恨还有一分娇羞。。。。。。

不对啊,迷迷糊糊的沈百川一个激灵,自己一个人住一屋,怎么会有女人的叹息,而且听声音就是枕边传来的,沈百川立马坐了起来,左右扫视着自己的枕头两边,什么也没有,又在屋里扫视了一圈也是什么都没有。

沈百川一头雾水,这是咋了,难道是自己睡的太晚累的幻听了,再确定一番屋里什么都没有,沈百川又倒头睡了下去,这次很快便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而就在这时,那叹息声再次响起。“哎嗨~”。

沈百川立马就坐了起来,这次直接下了床,点了灯,举着灯把整个西厢房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沈百川嘀咕道,“这不会是啥脏东西吧?不应该呀,这屋子都睡了快三十年了,有脏东西也早该出来了。”

沈百川熄了灯,再次上了床,这次就这么精神集中地闭眼听着,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个啥,可是那声音好像就跟他作对一样,等了快半个时辰都没有再出现。

反倒是沈百川先扛不住了,又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在此时。

“哎嗨~”

沈百川这次反应更快,他这次算是听清了,声音不是来自枕边,而是来自床下。沈百川下了床点了灯,快速返回了床边。

这藤床下面是空的,床板就是藤条配着棕榈编的,厚约两寸,上面铺了床单,床板离地一尺半,床板下就是堆了些鞋子,夜壶等杂物。

沈百川咽了口唾沫,弯下了腰,用手抓住了床单的下摆,又咽了口唾沫,一发狠撩起了床单。

一张脸,一张美女的脸,但是那脸惨白,嘴唇却又很红,长长的头发垂到了地面,那张脸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但是却没看见这美女的躯干和四肢,仿佛躯干和四肢都和床融为了一体,或者说是从藤床里长出来一颗美女头。

而此时,那美女嘴角伸出一根黑红的舌头,细细的,这舌头迅速沿着嘴唇滑动了一圈,仿佛看见了什么美味,突然那嘴张开了,一嘴细碎的小牙沿着牙床里里外外长了三层。。。。。。

“*啊!”

沈百川惊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灯烛也掉在了地上,屋子立马陷入了黑暗。一下由明亮进入黑暗,沈百川感觉什么也看不见了,虽然外面的月亮很大,可沈百川感觉真的什么也看不见。

沈百川本能的坐在地上向后缩,很快便缩在了屋角,眼睛逐渐恢复了视力,沈百川颤抖着盯着那藤床,盯了好久,也没见什么动静。

而此时,门外也传来了家丁的声音,一下便冲进来三个家丁,都打着灯笼。

看到沈百川的举动和神情,家丁也是一愣,沈百川用眼色示意家丁床底下,家丁领会,难道床下有人,一个家丁从门后摸出了门栓,这门栓沈百川从来没用过,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三个家丁将藤床围了起来,藤床一头靠墙,三个面都有出口,三个家丁一人守了一个面,然后三人互相使了眼色,同时掀开了床单。

空的,床下什么都没有。

三个家丁疑惑地看看床下,又疑惑地望了望沈百川,沈百川也是一脸疑惑,爬起来走了过来,从一个家丁手里接过灯笼伸到床下仔细照了一圈,确实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眼花了?”沈百川嘀咕了一句。

一个家丁问道:“老爷,你咋了这是。”

沈百川叹了口气说道:“眼花了,没事,没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沈百川将家丁送走,熄了灯,叹了口气,一头倒在了床上说道:“老了,老了”

很快,沈百川便睡着了,睡着前他仿佛又听到了那声叹息,但是他已经麻木了,随她叹息吧,即便是嚎叫,沈百川也懒得起来看了。

(一):传染的怪事

七月十六,京城

沈百川一早就来到了六扇门,今天是来给六扇门送物资的日子,沈百川有个习惯,决不能让客户等自己,所以他送物资都来的很早。

送物资的沈百川

沈百川到六扇门的时候,门是开着的,沈百川径直走了进去,他以为来这么早的一定是常伯(六扇门技术顾问,武力担当),可万万没想到是三七(六扇门总捕头)。

沈百川与三七极熟的,开玩笑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咋比常伯来的还早。”说完将三七订购的茶叶等物资递了过去。

三七一边拆着茶叶包,一边说道:“啥来的早啊,我昨夜就没回去,昨天出去办案回来晚了,怕影响小不点休息,就住六扇门了,这茶叶不错,多少银子。”

沈百川回道:“一斤茶叶,两方墨,一把蒲扇,你给一钱银子就行。”

三七掏出银子递了过去,仔细看了沈百川一眼说道:“你昨晚偷人去了,眼圈都是黑的。”

沈百川也是闲的,见三七问,干脆坐了下来,把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三七听完笑道:“你呀,该找个老婆了,都能听到女人叹息了。”

沈百川拍了拍三七肩膀不屑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比我还大两岁呢,说真的,我感觉那真的不是幻听,太真实了。那女的一张嘴啊,我还闻到了口臭味。”

三七仍然开着玩笑说道:“你要是怕,今晚就换个房间睡,看还有没有,你要是不怕,今晚她要是再来,抓到直接入洞房。”

俩人正开着玩笑,常伯进来了,沈百川暂时别了三七,给常伯送物资去了。

当日无话。晚上三七一个人回了家,小不点(六扇门新人,嗅觉极其灵敏)嫌家里热跑到常伯家睡老房子去了,老房子青砖的,进深大,高度高,凉快。

三七洗洗刷刷就躺在了床上,摇着新买的蒲扇,没多久便进入了半睡半醒状态,突然。

“哎嗨~”。一声叹息从三七枕边传来。

“我X”,三七骂了一嗓子,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这跟早上沈百川讲的一样,三七有点不信,按沈百川的说法,床下应该有个东西,三七下了床,摸到火折子点着灯,直接掀开了床单。

三七也是闲得,他也搞不清自己为啥会信这些,一切动作如着魔一般,或者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我X”,床下真有东西,那长相跟沈百川说的一样,这倒真的把三七吓了一跳,因为三七一直认为那是假的,所以毫无心理准备。

但是那东西转眼便消失了,三七根本没看清楚,就不见了。

三七手端着灯,蹲在地上,看着床底,一只手抠着脑壳,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刚才看见的是真是假。

三七起了身,熄了灯,又倒在了床上,自言自语道;“沈百川说,一共听见了四次叹息,我就真不信有那么邪。”

在三七第二次将要睡着的时候,果真再次听见了那声叹息,三七也懒得起来了,昨晚没睡好,今天白天也没睡,现在是困得要死,现在别说是床底下有个美女,就是床上有个美女三七都能睡着。

七月十七

三七一醒来,就想起了昨晚那声叹息,昨夜睡梦中,三七模模糊糊好像是听到了三四声,但是自己实在是太困,具体是三声还是四声,他实在是记不清了。

今日要跑一趟河间府,三七也懒得想,洗刷完毕就去了六扇门,在六扇门衙门口的豆花摊碰到了小不点,闲着也是闲着,三七准备吓唬吓唬小不点,便给小不点讲了昨夜的经历,并说明了沈百川也经历了。

可没想到,小不点不屑地说道:“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我十五了,大哥。”

看到没吓到小不点,三七笑着拍了拍小不点,付了早餐钱说道:“我今天去河间,晚上不回来,你还是住常伯家吧。”

小不点的豆花还没吃完,回了一嗓子,接着吃,三七到六扇门拿了公文便出了城。

晚上,下了大雨,三七就住在了河间府驿站,睡之前,三七想到:“今晚那叹息声要是再来,我一定要看看那是个啥。”

可是一晚上,那叹息声都没再出现,三七晚上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七月十八

一起床,三七就回想了半天,昨夜确实没听到那叹息声,三七睡觉极轻,一点响动他都能听到。

“难道,是因为自己搬了地方睡?”三七一边想,一边骑马回了京。

可一进六扇门,小不点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说到:“吓唬我很好玩是吧,说,昨晚那女*是不是你找人假扮的?”

三七一愣,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你昨晚也听见那叹息声了?”

小不点还在气头上,说道:“是啊,跟你说的一模一样,没想到你为了吓唬我,还找人扮女*。”

三七意识到了不对,安抚了小不点之后说道:“你听见了几声叹息?”

小不点说道:“我听见一次,就学你掀开床单看了,下面真的有个女*,我就一晚上没再睡了。”

三七疑惑地问道:“你一晚上就没再睡了,那你干啥去了。”

常伯听完说道:“就跑到我房间告状去了,把你说的和他看见的都说给我听了。”

“有点邪性啊,我昨晚没遇到,没想到小不点遇到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换了地方睡,看来这噩梦会传染啊。”三七疑惑地说道。

小不点说道:“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啊,感觉像梦又不是梦。”

三七不置可否。

下了一天雨,温度降了不少,三七把小不点领回了家。

三七仍不忘开玩笑地说道:“咱俩,今晚,看谁能先碰着那女*。”

小不点不屑地说道:“我今晚开着袖弩睡,她要是敢出声,或者敢出现,我先射几箭再说。”

可是,任凭二人准备的充分,那叹息声就是没出现。

七月十九

一早三七和小不点起来,都有点失落,等了一晚上,啥也没等到。

俩人到六扇门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正围了常伯,常伯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围观的有段不忘,香菱,龙红羽还有大理寺的一个行走。

三七有一种预感,常伯讲的一定是听到叹息和那女*之事,三七驻足听了一会,果真,常伯讲的就是这个。

难道常伯也遇到了?那这事就怪了!这玩意真的会传染?

“三七总捕头,这有个嫌犯移交文书,麻烦您按个手印签个字。”那大理寺行走就是来办嫌犯移交手续的,看三七来了忙将一摞纸递了上去。

听常伯讲故事的人

六扇门抓了人,初审完丢给刑部,刑部审完转给大理寺复审。三七签署的就是刑部转大理寺这道程序。其实就是走个流程,三七大概翻了一下,便签了自己名,按了手印。

那大理寺行走谢过,便离了六扇门。

三七问常伯道:“别说你昨晚也遇到了啊!”

常伯也是一脸惊奇地说道:“遇到了,开始我以为是你和小不点联手逗我呢,我也没当回事,因为那叹息响起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内力,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以为是你,你平时不开内力。

也懒得跟你们闹,也没理它,也没起来看,可每次我打算睡着的时候,那叹息声就会响起,我就纳闷咋会那么准时,于是我便确定不是你,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知道我啥时候睡着啊。

我就直接想掀床板,可才发现我睡的是炕,我一抬头才发现,那女*在我帐子上挂着呢,把我吓一跳,可我再看,没了,不见了。”

三七分析道:“最初是沈百川给我说的他遇到的这事,我当晚便遇到了,我第二天把这事告诉了小不点,小不点第二天晚上就遇到了,然后小不点又把这事告诉了你,你昨天晚上就遇到了,这真的会传染啊。”

小不点紧张地问道:“常伯,你把这事又告诉谁了?”

常伯巡视了一圈说道:“诺,香菱,红羽,段不忘还有刚刚走的那个大理寺小伙子。”

小不点无奈地说道:“完了,各位晚上请好吧,有好戏看了。”

三七则在沉思,这究竟是噩梦,还是中*产生的幻术,如果是幻术,为什么会一个一个互相传染呢?

好在就是吓人,传了这么多人了,也没见出事,先观察观察再说。

三七说道:“这事有点不正常,你们谁要是再遇到,一定要告诉我。”

(二):劫狱,越狱

但奇怪的是,这事就跟之前一样,你准备好好研究它的时候,它却消失不见了,六扇门众人再也没人说碰到过这事。

七月二十五,寅时

一阵急切的拍门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极其刺耳,拍门声引来了一阵狗叫,随后还有骂娘声,紧接着便是开门声。

一张睡意朦胧的脸从门后伸了出来,骂道:“这大半夜的,家里死。。。。。。呦,间侍郎。。。。。。”

“赶紧通知你家凌大人,大理寺大牢出事了,快去,我去找三七。”门外之人说完,门也没进便直接上马走了。

这人是刑部侍郎间毅,今日由他在刑部值夜,一刻钟前大理寺差人急报刑部,大理寺大牢出现离奇事件,三名囚犯凭空消失,间毅一听就觉得事不对,要是一般的事以大理寺的傲气也不会这么快上报,怕是够邪性,所以间毅在去大理寺的路上顺便就喊了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和三七。

当三七出现在大理寺地牢时,已是寅时四刻,大理寺少卿石不破正在介绍情况。

石不破介绍说:“夜里丑时,我们这三位兄弟换班,换完,这三人便围着桌子聊天,聊着聊着就见这间牢房里关着的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于是便开了牢门进去查看,什么都没有,三个囚犯就那么凭空不见了。”

三七看了地牢的地形,这大理寺地牢处于地下,上下两层,一层关的主要是一些犯事不大的宵小之辈,二层关的都是必死的重犯,而发生囚犯失踪的正是二层。

因为关押的都是重犯,所以牢笼都是独立的,每个牢笼大小都是规规整整的一丈长一丈宽,只有地牢中间这个牢笼明显大很多,长宽都在三丈左右。牢笼都是由铁柱打造,每根铁柱宽度都在一寸左右,每根铁柱间距约一寸半,牢笼顶直接连着地牢顶,每个牢笼只有一个宽约四尺高约六尺的铁门进出。

发生囚犯消失事件的铁笼正是地牢中间最大的这个,这个铁笼与周边铁笼的间距都在一丈以上。距那几个狱卒聊天的桌子也就不足两丈,而且是正对着那桌子。

凌腾云问道:“这里面关的是谁啊,怎么一个牢笼里关了三个?”

石不破回忆着说到:“就是你们过年时候捉的那个,三个师徒一起的那仨,火*教和阴阳教那几个,叫什么长足,袁力和寻千里。”

三七一听记起来了,就是过年时候在北邙山捉的那师徒三个(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楷模师傅,坑货徒弟》)。

凌腾云疑惑地问到:“咋把他们仨关一块啊,那仨人有点不正常,你们胆子也够大的。”

石不破无奈地解释道:“那个叫长足的被你们打断了腰,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我们哪有那么多人手,那三个人是师徒,那不正好让俩徒弟照顾,就关一起了。”

三七和那三人交过手,觉得三人确实诡异,不知道练的什么功夫,特别是那叫长足的,就跟个蛇一样,能把身体盘起来塞进一张椅子,骨头还能变形,身子就跟个弹簧一样。

寻千里行为更怪异,攻击人时手脚同时着地,以跳跃和扑击为主,动作像极了一条发疯的狗。

那个叫袁力的是常伯抓的,常伯只说那人力气很大,倒没说别的。

“不对呀?这三人不是七月十九我才签的转接手续么,到你们大理寺应该没几天啊?”三七突然说道。

石不破回答道:“你没记错,你七月十九签的手续,人是二十二从刑部提过来的,在我们这地牢刚关了三天。。。。。。”

说到这,石不破也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停了下来,思索了一会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大理寺有内奸。”

三七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好说,不一定是你们大理寺的。”

这种重刑犯从刑部转运到大理寺复审都是机密,手续签完之后,为了防止转运中有人劫掠囚犯,转运日期都是临时决定的,转运也是在暗中进行,知道的也就只有刑部里专办此事的侍郎和大理寺少卿等极少数几个人,转运到大理寺之后这些重刑犯的身份也不会对外公开。

可这三个人,刚进来没三天,就消失不见了,由此三七才怀疑是有内奸将三人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间侍郎提醒道:“这是囚犯凭空消失啊,不是有人劫狱吧?”

三七和石不破同时望着间侍郎说道:“人就这么不见了,消失了,难道还留在地牢里么,不在地牢里了,那不叫劫狱么?”

看来三七和石不破都已经给这案子定了性,现在就是要搞清楚是怎么逃出去的。

三七将那三个狱卒叫了过来说道:“麻烦三位兄弟,详细将你们从进入地牢到发现那三人失踪的过程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不管之间发生了什么都说。”

那个胖胖的狱卒先说道:“我们是丑时交班,离丑时还有一刻钟的时候,我们便到了地牢门口,给我们开门的是老吴,我们进了地牢便直接来了二层,中间没啥异常。

地牢二层守门的老郑验了我们的身份从里面给我们开了门,进来之后和上一班的兄弟一起检查了地牢,填了交接手续,他们三个就走了。

我们三个就围着桌子聊天,吃花生,我坐的位置就刚好对着这最大的牢笼,突然我就发现那个腰断了的那个,颜色越来越淡然后就变成感觉有点透明,紧接着就消失不见了,随后就是那矮壮的那个也不见了。

开始我以为我眼花了,就让这俩兄弟快看,他俩刚转过头那最后一个干瘦的也消失了。

我们以为撞邪了,这好好的三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开始我们怀疑有诈,便用刀在笼子外面向着里面乱砍一番,然后才开的牢门进去查看,结果里面真的什么都没了,就赶紧上报石大人了。”

三七听完问道:“中间有没有别的异常。”

一个留着老鼠胡子的狱卒抢着说道:“我进那牢笼检查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三七听完立马警觉了起来,忙拉着那三个狱卒重演一下当时三人进牢笼时的站位,动作和移动过程。

那三个狱卒,按要求重演了一遍,开牢笼门的是那个胖狱卒,开了牢笼之后他先进去,手里是拿着刀的,并用刀四处挥砍,但并未前行多少,紧接着进去的是那个一脸麻子的,动作和胖胖的差不多,也是挥砍着刀进去的,也一样没前行多少。最后进去的是留着老鼠胡子的,他进去的时候没有挥砍刀,因为胖胖的狱卒在他右前方,麻子脸的在他正前方,而且俩人都没离太远,他怕挥刀砍着这俩人。

留老鼠胡子的进了牢笼向左边走的,就是这时候他感觉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因为碰撞很轻微,他也没当回事。

三七看了三人的站位,若有所思的说道:“很可能是隐身了。趁着你们打开牢笼的时候跑出去的,看这里,你们三人进牢笼后的站位基本把出牢笼的路封死了,而且手里都还拿着刀挥砍。”

说到这,三七拉着那留着老鼠胡子的狱卒说道:“特别是这位兄弟,你最后进来,你这个口子是那三人逃跑的最后通道,他们为了跑出去只能加快速度,而你到这个最终站位时还没挥刀砍,所以当时你与牢笼围栏之间还有三尺多距离,这个距离对于一个人通过还是很宽裕的,但是那个大高个腰被打断了,只能由人搀扶或背着,这样这个距离就有点小了,特别是背着一个人的时候,背上那人的脚会向外扩,而背人的很难把控这个距离,所以才会碰着你。”

那老鼠胡子的狱卒想了想,又比划了一番说道:“是的,当时碰到的是我的左手手腕,这个高度刚好是背一个人,背上那人的脚的位置。”

石不破疑惑地问道:“隐身,这,江湖上没听说过还有这武功啊?”

三七摆摆手示意道:“刚才这名狱卒说了消失是有一个过程的,先是变淡后是变透明,并不是一下就消失了的,所以说隐身更准确一点,咱们现在先不管它是怎么做到的,先把案件顺序还原出来。看其中有没有线索。”

石不破点头表示理解,三七接着追问那三名狱卒,问道:“你们这牢笼门当时就这么一直开着吧。”

那三个狱卒点点头,三七接着问:“然后你们干了什么?”

那胖胖的狱卒回道:“然后我们三个就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找石大人上报,我就跑到二层地牢的门口让老郑开门,老郑问咋了,我就把这地牢发生的事讲了。。。。。。”

三七突然警觉地问道:“二层地牢的门开了多久?”

那胖狱卒回忆道:“他是边开门边问我情况的,开了门后俺俩聊了也有四分之一柱香。”

“你和老郑当时分别是什么站位?”三七细细询问着。

胖狱卒说道:“那牢门是内开型的,打开之后俺俩都站在一侧聊的。”

三七算是明白了,点着头说道:“现在整个劫狱或者说是越狱的过程已经很明了了,应该是那师徒三人用了隐身,引诱我们的狱卒打开了牢笼门,他们趁机逃了出来,然后紧跟在这位胖狱卒身后通过了两道地牢门,逃出去的。”

凌腾云好奇地问道:“你只问了第二层是怎么通过的,上面还有一道门呢?”

三七笑着回道:“来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一层地牢那个门,开的时间比关的时间还多,那个根本不用尾随就能出去。”

间侍郎还是不理解,问道:“你说这究竟是劫狱还是越狱啊,我咋越听越糊涂啊,照你这说法是那三人自己跑出去的。”

三七解释道:“这就是我疑惑的一点,现在看那三人的确可能是自己越狱逃跑的,但是在刑部大牢关了大半年都不越狱,偏偏等到了大理寺地牢才越狱,大理寺地牢可比刑部大牢难越狱多了。

所以我就怀疑,是有人协助他们隐身,而他们三个并不会隐身,那样性质就变成了劫狱了,协助他们的人很可能跟大理寺有关,否则也不会等到了大理寺才越狱。”

间侍郎对着石不破说道:“把你这边知道这三人身份的,还有知道这三人什么时候转运过来人员排查一遍,我现在回去把刑部知道这事的人也排查一遍。”

三七则说道:“那我就去调查隐身一事,看看现在江湖上有没有人会这种武功的。”

(三):三七遇袭

三七和凌腾云回到六扇门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三七直接询问了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江湖上可有隐身术。

百晓生想了想回道:“中原武林没听说,但是在东瀛倭国,传说有一种忍术可以隐身,此外在苗疆说是有一种药水也能隐身,但是这两个我都没有实际见过。”

“那有没有模仿动物的武功?”三七突然想起了长足师徒三个那奇怪的武功,当时抓住那三人的时候正好是过年,案情清白后就移交刑部了,也没细问那三人武功。

三七询问百晓生

百晓生想都没想说道:“那就多了,螳螂拳,猴拳,虎鹤双形拳。。。。。。”

三七慌忙制止道:“不是,不是,是那种可以连身形也跟着改变的,比如把自己身体练的跟蛇一样可以盘起的。”

百晓生一愣,想了半天说道:“百相神功和月亮门的罐中人都能,罐中人这个跟你说的很像,能把身体缩进一个瓦罐,这个我见过。百相神功我就听说过,没见过。”

三七解释道:“应该不是罐中人,那仨师徒一个像蛇,一个像狗,月亮门的罐中人不会像狗,那百相神功是怎么回事?”

百晓生解释道:“百相神功是一种邪功,具体怎么练的我不知道,这种邪功在江湖上有传闻也只传了不到二十年就再没消息了,传说是练成后所有行为动作体型都跟动物差不多,其间的各别高手能同时练三种动物形态。”

三七想了想说道:“那有没有会隐身的动物?”

百晓生不知道三七究竟要打听什么,问的问题八竿子打不着,回答道:“有,但是不是隐身,好像叫什么避役(变色龙)吧,它能把身体的颜色变得和周围环境一样,看着就跟隐身了一样,不过这东西我大齐朝没有,我是在海外商船上见到有一个水手养过。”

三七想了想,有没有这种可能,一个会百相神功的刚好练的就是模仿避役。虽然这些都是传闻,至少证明一点在大理寺地牢里的推断是存在可能的。不过模仿避役就会隐身么?三七也搞不清楚。

午饭过后,三七又去了大理寺,他要看看大理寺那边排查出什么结果没。

三七去的时候,石不破正在将知道长足身份和转移之事的大理寺人员集中在一起盘查,三七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他觉得石不破这种排查有点问题,这种排查不会有人承认的,于是插嘴问道:“你们在长足转运前三天到现在有没有经历过什么不一样的事?”

这问题一出口,一个大理寺狱卒说道:“我做过一个怪梦,算不算。”

三七点点头,说道:“说来听听。”

那狱卒说道:“我就是负责长足秘密转运接收的,就在长足秘密转运到大理寺的当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听见一个女人的叹息,我起来查看,结果发现那叹息是从床下传来的,我就把床单掀开检查,发现床下有个女*,当时我就吓醒了。”

三七听完脸都白了,原来这怪事并没有终止,只是传到大理寺了,可是,为什么这哥们说是梦啊,自己遇到的好像不是梦啊。

这时旁边那几个大理寺官吏也都说道:“我也遇到了,我也遇到了,但是那不是梦吧?”

那狱卒解释道:“我这人梦游,关键那事我至今都没搞清是梦还是啥。”

三七想了想说道:“你们是不是听了别人说之后才遇见这怪事的?”

“是是是,是的,是的”那几个大理寺官吏异口同声说道。

三七又疑惑地问道:“那你们大理寺第一个说遇见这怪事的,不会是你们这那个专门和六扇门对接业务的行走吧?”

那些官吏商量回忆了半天,其中一个说道:“就是他,他给我说完,我当晚便遇到了那怪事,然后我又给这个兄弟讲了,结果这兄弟当晚也遇到了?”

三七彻底懵了,这种怪事真的能传染!

不对啊,常伯讲的时候在场的不仅有那大理寺行走,不是还有香菱,龙红羽和段不忘么?他们仨怎么没遇到这怪事。

“那你们里面,谁是最后一个碰到这怪事的。”三七谨慎的问道,他想知道这怪事现在传到哪了。

石不破开口说道:“我是最后一个。”

“那你跟谁讲过这事?”三七追问道。

石不破一脸无辜的说道:“给我老婆讲过啊。”

三七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说的是你碰到这怪事以后,你给你们大理寺哪个讲过。”

石不破想都没想便说道:“给我们卢主簿讲过,可是他没碰到这怪事啊”

三七隐隐觉得这叹息怪事和长足师徒三人越狱有联系,这两件事最终在大理寺碰头并都在大理寺打止,应该不是巧合。三七决定去找这事的起源人沈百川问问。

到了沈百川家的杂货店,三七看那沈百川气色不错,开口便问道:“看样子,那女*没来找你了?”

沈百川开着玩笑回道:“自从我给你说完,就再没碰到她了,咋啦,她找你去了?”

三七一愣说道:“你咋知道。”

沈百川一脸懵地说道;“我X,不会是真的吧,我随口说的。”

三七解释道:“现在问题麻烦了,叹息女*这怪事会传染,你给我说完,我当天晚上就碰到了,然后我又给我同事说,他们也碰到了,然后就一个一个往下传,不过好像不是每个人都传染,对了,你就说说,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沈百川回道:“没人告诉我啊,就是那晚我亲历的,之前我根本没听过这事。”

三七这下就又懵了,这是咋回事啊?

从沈百川家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未时,一天最热的时候,太阳当空照,三七骑着马只想快点赶回六扇门乘凉。

马儿行至沿河大街与五菱大街交叉口时,三七感到有东西从自己右后侧袭来,立马脚踩马镫飞了起来,同时转身打出两粒飞蝗石,可飞蝗石什么也没打到。

三七遇袭

倒是身下的马儿狂躁地跳了起来,三七飞起后直接上了路口的牌坊顶,藏身牌坊后紧盯着暗器飞来的方向。

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周围都是一层的商铺,这时间点所有人都在商铺里躲着乘凉呢,大街上连个人都没有,这暗器从哪打出来的。

牌坊下的马儿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看来偷袭之人已经逃了,三七再次打量了一番,纵身下了牌坊,直接跨上马背,迅速离开了那里。

三七纳闷,刚才回身扔飞蝗石的时候没看到对方暗器是什么,而且飞蝗石也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打到,这种事三七自认为不会失手,没打到那真的可能是没有,但又明明感觉到了暗器的破空声,自己也不可能听错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六扇门,三七下马卸了马鞍,准备进院,突然发现马脖子上有块铜钱大小的圆形伤口,深约三分,这是怎么造成的?

三七看了那伤口的位置,如果坐在马上,这正是自己右腰的位置,与当时自己感觉到的暗器袭来方向一致,,而且当时马儿突然狂躁地乱跳时间与暗器到达时间一致,莫非这就是暗器。

这是什么暗器?大小与铜钱镖相似,可铜钱镖伤口不是这样啊,这感觉像是烧红的铜钱直接从马身上摁下去烧出来的,可烧出来的又烧不了这么深啊!

三七进六扇门大厅把百晓生等人拉出来,让他们看了看马脖子上那伤口,看谁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所有人都看不出,吕万方(六扇门用*大师)疑惑地说道:“这,好像是*,*烧出来(意思就是强酸或强碱类腐蚀)的。”

随即跑回六扇门拿出了工具检测,结果真的是*,小不点好奇地问道:“这是*,那这马儿是不是要赶紧救一下。”

吕万方解释道:“没事,这种*不入口没事,就是会把皮肤烧烂而已,入口了就把内脏烧烂了就麻烦了。”

凌腾云紧张的问道:“这是咋回事啊?”

三七讲了经过,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我见过把*喂在暗器上的,没见过不用暗器发射*的,关键当时我还听到了破空声。”

三七等人研究了一下午一直研究到下衙,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发射出来的。

(四):香菱遇袭

当日夜里,亥时,龙红羽家。

龙红羽(六扇门女捕快,轻功无双)去外地办案了,只有香菱在家,此时香菱正在院子里那些美人蕉下面收拾花叶子,把花叶子折一下,明早里面就能存上来花露。

就在香菱专心致志收拾这些花叶子的时候,一股轻风从背后袭来,风中带着一股腥臭,香菱头也不回身也不转,右手便直接向后甩去。

谁知那股轻风竟轻巧的从香菱右手上方飞了过去。并在经过香菱头部时放出一股灰绿色的烟尘,随后那股轻风便径直飞到了院墙边的桂花树上倒挂了起来。

香菱这才看清,一只巨大的蝙蝠,不过却长了个人脸,一张很漂亮的美女脸,就是脸色有点白,嘴唇红的吓人,奇怪的是没有手和脚,或者说手和脚都萎缩退化成了一个小爪子。

香菱好奇地问道:“你是个蝙蝠?”

那蝙蝠也诧异地问道:“你竟然没中*?”

“你是个蝙蝠怎么会长个人脸啊,还挺好看,你的手咋没了”香菱自顾自地说道。

那蝙蝠看香菱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紧追着问,便来了脾气,二话不说身子一扭向香菱扑来,香菱不敢大意,拉开了架势,想抓住这只蝙蝠,但是香菱没料到,这蝙蝠相当灵活,任凭香菱怎么腾挪跳跃,那蝙蝠总能轻松躲开,不仅没抓到这只蝙蝠,还被蝙蝠在胳膊后背上抓了几下,抓的鲜血直流。

偷袭得手,蝙蝠得意洋洋的又挂回了树上,炫耀一般舔着自己爪子上沾的香菱的血,突然表情奇怪地说道:“你,怎么和我们一样。”

香菱这是进入六扇门以来第一次挂彩,骂道:“跟你一样个屁啊,谁像你一样要凶没凶,要皮股没皮股(不是错别字,敏感词汇替代)。”

香菱进六扇门一年多了,变坏了,跟着温柔乡由当初那个连话都不想多讲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小*舌。

这一下揭了那蝙蝠的伤疤,蝙蝠恼火地再次向香菱攻来,这蝙蝠看出香菱百*不侵,但是速度不快,只要冲刺偷袭,香菱就拿她没脾气。

香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弱点,三七对她说过,她就是个典型的站桩输出,只要站着不动,速度快不过白猿神功四层的都奈何不了她,如果香菱主动出击,速度快不过白猿神功四层的一个都跑不脱,可这蝙蝠的速度实在太快,香菱目估已经超过了龙红羽的轻功。

但是当这蝙蝠转向变速那一瞬间速度会远低于白猿神功四层,要对付这蝙蝠,只能站桩不动等机会,等她变向减速的瞬间发起攻击。

拿定主意,香菱开了白猿神功四层,而此时那蝙蝠已经快速扑了过来,香菱要强迫她变向,突然香菱抬起了右手假装打向蝙蝠,蝙蝠果真上当一个右转身变向躲过了。

就是现在,香菱趁着蝙蝠变向的时机,扫出了左手,手刀直劈向蝙蝠的翅膀。

在白猿神功状态下,所看到的对手的速度会变慢很多,此次香菱轻松得手,那蝙蝠被香菱一巴掌扫落在地,那蝙蝠万万没想到香菱这么快便看透了自己的弱点,不敢再恋战,落地瞬间就地一滚,窜起来就跑了,她看得出香菱轻功不行,追不上她。

香菱觉得这蝙蝠和那长足实在好像,根本不像人,要马上通知三七。

(五):常伯遇袭

就在香菱遇袭的同时,常伯也受到了袭击。

当时常伯正在房顶躺椅里躺着,天太热,只要不下雨,常伯就睡在屋顶。

常伯闭着眼,哼着小调,突然常伯感觉到一股内力,不是很强但是很邪,这股内力正在迅速向自己靠近,很快便到了自己院内。

常伯不动声色开了金钟罩,此时那股内力已经移动到了房顶西北角,紧接着耳边传来破空声,常伯一个鲤鱼打挺从长椅中跃出,但脚尖并未离地,以脚底地面为支撑,常伯来了一个贴地一百八十度旋转,并转正了身子,面朝上。

而此时正有三根一尺多长,一头尖尖的暗器从头顶飞过,常伯顺手便抓了一个,掷回了暗器发来的方向。

常伯迅速起身,一个身穿豹皮短裙的老头,已移动到了常伯面前,这老头蜷身缩背,双手犹如两把双刃半钩半挠向常伯头顶招呼,常伯忙用双臂护住头部。

那老头见未击中常伯头部,竟用两条后腿一蹬跃过了常伯头顶,常伯刚才那下防御有点仓促,失了先手,但常伯毕竟是老江湖,并未转身,而是就势向前一滚,远远滚了出去,常伯明白要是转身,对方肯定在后面等着呢,还是要失先手。

常伯这招果真出乎那老头的意料,原本那老头想跃过常伯头顶偷袭常伯的后背,可常伯却远远的滚了出去。

那老头计划落空,不得不落地弹跳后再向常伯攻来,而此时的常伯先落地,单手撑地,直接弹了起来,竟直接跃过了那老头,一个翻身落在了那老头背后。

两招,常伯便扭转局面占据了主动,此时常伯已落地,那老头则还没收住攻势,常伯看那老头姿势怪异,手脚并用奔跑,但身形异常敏捷,特别是弹跳和变向非常灵活,动作像极了猫。

这是什么功夫,有点眼熟啊,常伯决定再试探试探,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攻击特色,拿定主意常伯做出了防御姿态。

那老头又攻了过来,还是手脚并用跃起,但这次攻的是常伯的腹部,常伯双手下压防御,那老头还是四肢并用同时攻击,而且四肢的协调性很好,四肢都可以攻击,攻击中还能抽出一肢蹬踹借力使自己不落地,双手的动作以钩挠铲为主,双脚以蹬踹为主,这跟猫的攻击方式简直一模一样。

常伯看明白了,正在想怎么还手,那老头两后腿一蹬,直接翻身弹射了出去,这次落地后,四肢着地围着常伯转圈圈,看来是想搞偷袭。

对方身形敏捷,动作细密,腾挪躲闪相当灵活,想用手抓住很有难度,只有想办法减缓对手的动作,常伯拿定主意,站在中间,身体随着那老头转圈而转动。

突然那老头身子一缩,就地一滚向常伯滚来,这是啥招式,常伯有点吃不准,就在常伯诧异的瞬间,那翻滚的老头皮股刚好朝上对着常伯,“嗖嗖嗖”,三根暗器射了出来。

常伯一惊,这么长的暗器,是藏在哪的?常伯想看看这暗器究竟是什么,也不躲闪,反正是开了金钟罩的,这种暗器根本伤不了他。

暗器已至,常伯抓住一个打飞两个,而此时那老头又已经弹起,这次还是直奔面门而来,常伯现在才看懂,那老头发射暗器的目的就是为了使自己分神,再像第一次一样搞偷袭。

常伯看懂了,脚尖一点,贴着地面迅速向后滑出,脚尖触到房顶边围沿时,借力急刹,前腿弓后腿蹬。

“嗷”一嗓子,常伯开了狮子吼,此时那老头距离常伯约一丈,攻击高度又刚好在常伯头部位置,这一下刚好处在狮吼功正中央。竟被狮吼功震了下来,但这老头也着实厉害竟能安全的四肢同时落地,落地后,迅速避开狮吼功的中间区域,像猫一样在外边缘游走。

常伯后脚用力,直接蹬地弹射了出去,现在常伯手里有了那暗器,想借助暗器对付那老头的四肢,腾出一只手使用推碑手用内力将那老头打伤。

这次局势已经扭转,是常伯攻,那老头守,看见来势汹汹的常伯,那老头没有硬刚,而是灵活的避开了,避开的同时,又从后背位置发出三支暗器,这次常伯手里有了兵器,毫不迟疑挑开那三支暗器,那老头一看没了进攻机会,一个转身,跳上房后大树,躲闪腾挪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常伯也懒得去追,看着手里那奇奇怪怪的暗器和那老头跟猫一样的动作,他不禁想起了像蛇一样的长足,加上前两天长足师徒三人刚越狱,这不会是和长足一伙的吧。

常伯决定马上去找三七。

(六):百相神功

常伯和香菱是前后脚到的三七家,看到受伤的香菱,三七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常伯和香菱分别细述了自己遭到的袭击。

三七听完说道:“照这样讲,今日白天我受到的袭击也是这一伙人所为,但是我却没看到偷袭我的是谁,按香菱的描述,那个蝙蝠很像我看到的那个女*。”

常伯也点头说道:“是的,香菱说的那个蝙蝠确实很像那个发出叹息的女*,看来叹息女*那怪事和大理寺地牢失踪那三人是有联系的,你说你没看见谁偷袭的你,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会隐身的家伙。”

三七想了想说道:“有可能,这家伙不仅会隐身,还能把别人隐身,当时百晓生说完,我还在猜会不会有这么个人,看来是真的存在的。”

香菱整理了思路说道:“也就是说,长足师徒三个和袭击我们的是一伙的,而且这伙人很可能练的都是百相神功,劫持大理寺地牢的就是偷袭我们的那三个。

现在这伙人有六个,长足可能练的是蛇,偷袭常伯的练的是猫,偷袭我的练的是蝙蝠,上次咱们在北邙山抓了那两个袁力和寻千里练的是什么不知道,偷袭三七的练的是隐身,也很可能就是百晓生说的那个叫避役的东西。”

三七说道:“但是百晓生说避役咱们大齐朝没有啊,难道那家伙出过海。”

常伯拿起自己缴获的暗器说道:“可能袭击我的也不是个猫,我来的路上看了这暗器,材质不是金属也不是木头,有点像外骨骼,跟刺猬的刺很像。”

三七仔细看了那暗器,确实材质跟刺猬刺很像,但是却比刺猬刺长了很多,三七也不知道哪种动物有这种长刺,“百晓生说,有些高手练百相神功能同时练几种动物,这具体是个什么动物,要问百晓生。”

香菱突然说道:“遭了,袭击我们的和长足师徒是一伙,那明显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因为是我们打残了长足,袭击北邙山的时候,还有段不忘,段不忘不会武功。”

三七一听,二话不说展开轻功直接去了段不忘在大佛寺后面的家,常伯和香菱紧随其后。可谁知段不忘却好好的,一点事没有正在屋里泡脚呢。

三七赶到段不忘家

看到冲进来的三七等人,段不忘吓了一跳,三七对他说明了情况,段不忘笑着说道:“你忘了,在北邙山,出手打伤长足的只有你们三个,我一直没露面。”

三七这才想起,当时段不忘只是带头起哄,确实没露面,不仅虚惊一场。

三七想想说道:“以防万一,你这几天不要乱跑,跟着我或是跟着常伯都行。今晚他们偷袭失败,我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今天我们三个都受到了偷袭,是一对一,下一次他们估计会采取合攻将咱们各个击破。这伙人一个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要是三个一起攻上来,咱们没胜算的。”

段不忘纠正道:“错了,是六个,还有被从大理寺地牢救走的长足师徒三个。不,是五个,长足被打断了腰,废了。”

常伯说道:“那咱们四个也合一起不分开。”

段不忘说道:“他们要是发现咱们也合在一起了,不再来偷袭怎么办,难道咱们和他们一直耗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稍不留神他们就见缝扎针了。”

段不忘说完这话自己都后悔,自己以前就是飞贼。

这倒是把其他三人都惹笑了。

七月二十六

午时的时候,三七带着段不忘和香菱出了六扇门,塘沽发生了一起命案,离开六扇门的时候三七嘱咐常伯一定要小心。

常伯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七八十的人了,我怕啥,倒是你们仨,要小心。”

送走三七等人,常伯转身进了六扇门,这时六扇门衙门口大柳树上一根树枝晃了一下。

下衙的时候,凌腾云要常伯去自己家睡,常伯说道:“怕什么嘛,那几个我都交过手,即便合围我,我开了金钟罩也能扛半个时辰,真要有事我发六扇门响箭为号,你们来支援也不迟。”

凌腾云想想这也是实话,常伯的武功他是了解的,也不再强求。

紧张兮兮的过了一晚,平安无事。

一连过了四晚,都平安无事。

七月二十九

下衙的时候,凌腾云对常伯说道:“明天三七他们就回来了,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常伯哈哈哈大笑着说道:“提心吊胆啥呀,这都四天了,那伙人要来早来了,许是被打怕了,行了,我走了。”

常伯如常拐到菜市场买了菜,回家自己做了饭,洗漱完毕照例躺在了院子躺椅里闭着眼睛哼着小曲。

一直到亥时五刻,常伯准备睡觉了,现在那些人还没来,看来今晚是又不会来了。

常伯起身,准备去趟厕所,就在此时,常伯感觉到几股内力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院子里,他们来了。

常伯转了身,只有四个人,豹皮短裙的老头,蝙蝠女,曾被自己抓获的袁力还有寻千里。

常伯不紧不慢收了躺椅说道:“等下要打架,可别把我躺椅打坏了”。收完躺椅,常伯背了手,望着那老头说道:“咋,那天打不过,今天还叫了人的?等你们等了三四天了,咋才来啊。”

那蝙蝠女开口说道:“老头,你别嘴硬,今天就让你死。”

常伯皱着眉说道:“在我床底下唉声叹气那女*就是你吧,你要能杀的了我,你当时就杀了,何必等到今天。”

那蝙蝠女冷笑道:“当时还不能杀你,我要从你这打听消息的,怎么能把你杀了呢?”

常伯一愣说道:“打听消息,打听什么消息?”

此时常伯看到两个黑影,从院子两侧围墙上快速飞过,转瞬即逝。

蝙蝠女正要开口,那豹皮短裙老头说道:“蝠姬,别跟他废话,一起上,除掉他,速战速决。”

说完,那四人便向常伯冲来,可离常伯还有一丈多远的时候,那个叫袁力的突然倒在了地上,随着倒地,身体抽搐着,口里吐着白沫。

剩下那三人一愣,这是咋回事,此时院墙上传来一个声音,“果真,这个叫袁力的最菜”。

众人循声望去,南院墙上站了个人,手里端了一把连环弩,这人正是小不点。

蝠姬大惊失色地说道:“有埋伏!”

那穿豹皮短裙的老头说道:“别怕,那两个高手还在塘沽呢,现在六扇门最厉害的只有这老头,其他都不足为惧,蝠姬,去把那小*抓了,省得他去报信。”

蝠姬听完,点头示意,二话不说拧身而起,小不点见状立马跳下了墙头。就看那蝠姬冲天而起的速度很快,可刚飞到院墙高度像撞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便是拼命的挣扎,挣扎到最后,竟挂在了半空。

这时小不点又出现在了墙头,哈哈大笑道:“你来追我啊,你不是飞的快么,你接着飞啊,这是我们唐门最大的暗器无影粘网,专门抓飞贼的,只要你穿了衣服,碰着你就别想挣脱,越挣扎粘的越紧,除非啊,你光身子,但你是不行了,长了一身的毛。”

那蝠姬就那么挂着,一边挣扎一边骂着,发出阵阵刺耳的嚎叫。

此时,小不点说道:“好像还少了一个诶。”说完便开始向院子里泼洒东西。

石灰粉,混了磷粉的熟石灰粉,这时另一个人也窜上了房顶,帮小不点一起撒,这人正是段不忘,小不点只能撒院墙边上这一片的,段不忘凭着轻功,满院子撒。

很快,院子地面便一层白还泛着光,这时地上出现了一双脚印。

半空也出现了一个轮廓,一个顶着少许石灰粉的发光轮廓。小不点举起弩箭说道:“我看你往哪跑,你不是会隐身么。”说完一连串弩箭便射了出去。

那顶着石灰粉的发光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格不入,只能躲在假山后面,小不点的弩箭压制着他根本抬不了头,他根本不敢出去,躺在地上的袁力那样子明显是中*了,他可不想挨一下。

那豹皮短裙老头见状,明白这是中圈套了,但是没看见三七和香菱,决定硬拼一把,高喊道:“拼了。”

现在能动的只剩了寻千里和被压制在假山后面的隐身男,那寻千里听到老头的喊声,咆哮着冲向常伯,上次制伏这家伙的是三七,三七感觉这货可能是一只狗,三七用了丐帮的打狗棍法没几下就把他收拾了。

常伯不会打狗棍法,看那寻千里四肢着地向自己冲来,也不慌张等那寻千里冲到近前扑起时,也跳了起来,对着那寻千里鼻子就是一拳。

一声惨叫,寻千里捂着鼻子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着滚,狗最灵敏的是鼻子,最脆弱的也是鼻子,这一下正中要害,打的寻千里再也没有站起来。

常伯摇摇头说道:“怪不得三七说你和那个叫袁力的最菜,一点不假。”

就在寻千里攻击常伯的同时,那豹皮短裙老头却向反向跑去,他想跑到前院,从前院逃走,可刚跑到后院连廊处,发现连廊这还蹲了一个人,正是三七。

“嗨,”三七没出手,只是微笑着给他打了个招呼,这把他吓了一跳,刚准备转身跑,背后便挨了重重一巴掌,这是香菱拍的。

原来香菱一直躲在连廊屋檐下,见这老头被三七分了神,便迅速出手。

这一巴掌将那老头直接打成了一个圆球,那老头顺势蜷身缩背滚了出去,滚到墙根的时候,突然一蹬墙借力,快速向香菱面门冲了过来。

三七见状,大喊一声“小心”,这老头这个变招实在太快了出乎所有人意料。

三七喊出小心的同时,已直接由半蹲状弹跳了起来,飞出右脚去抽那半空中的老头,奈何那老头是蜷缩着身子的,速度极快距离也近,三七并没有抽到。

香菱听到三七喊声直接开了白猿神功,这次好像是开过了,好像不是四层,香菱看到自己身上出现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白毛。

那老头躲过了三七那一腿,直奔着香菱面门而来的,计划近前直接攻击香菱的面部以挟持香菱。可就在双手触及香菱的一瞬间,他看见很多白毛。

这老头一愣,不过还是按计划将自己那锋利的爪子勾出,挠向香菱的脖颈要害。

就在爪子触及的时候,那老头感觉双脚一紧,被硬生生扯了回去,随后便被重重摔在了地上,但是抓自己脚的手并没有松开,这已经不是摔了,是砸。

那老头被连续砸了四五下,要不是手灵活,触地的一瞬间用手借力缓冲,怕是早被砸烂脑袋了。

等动作停下来,那老头才看清,是香菱,长了一身若有若无白毛的香菱,而香菱之所以会停手,是因为三七拦着了。

老头恍恍惚惚无比惊恐地说道:“白猿神功!?”

常伯此时已走了过来,一把抓起那老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和长足什么关系。”

那老头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被香菱吓怕了,两眼惊恐地说道;“我说,我说,我们是无相教的教徒,我和长足是师兄弟,我们师父是李白袁。

不,不,不,李白袁不是我们的师傅,是我们偷学了李白袁的百相神功。。。。。。”

三七一愣,玉观音曾提过香菱所练白猿神功正是李白袁所创,而且香菱很可能与李白袁有血缘关系,但是玉观音说李白袁早就消失了(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妖女玉观音》),这怎么会又出现个创造百相神功的李白袁。

三七喝问道:“慢点说,你在哪见的李白袁,什么时间见的。”

那老头说道:“我没见过李白袁,我叫吴冠山,和那长足是发小,俺俩从小在福建武夷百合村长大,在我们那一直都有个传闻,山里有个隐士高人叫李白袁,养了十几只白色猿猴,此人武功奇高,可以变化成白猿,村里很多人说见过此人,但是我和长足都没见过。

李白袁

我们俩十三岁那年,也就是大齐八年前后,村里开始传李白袁消失了,我们也没在意,我跟长足有天进山玩,赶上暴雨,迷了路,误入了一个从没去过的山洞,山洞里没人,但是有长期烧火的痕迹,还有很多动物骨骼,山洞壁上还是壁画。

我和长足看了好久才看明白壁画画的是生活日常,而画这壁画的正是李白袁,因为壁画里频繁出现那种很大个子的猿猴。

我们见那山洞没人,加上村民的传闻说李白袁消失了,便大胆在山洞里翻找了起来,结果俺俩运气好,找到半本百相神功。

这可把俺俩高兴坏了,就把百相神功带了出来慢慢研究,谁知道那百相神功很难练,必须要把动物血注入自己体内才行,关键还要动物的血能和自己的血融合。

那书上说,如果不能融合很可能会死人,俺俩就怕了,也不敢轻易练了,到了大齐十一年,我和长足到十万大山采购药材,在那接触了一些部落民族,他们教会了我们一种办法判断什么动物的血能和我们自己的血融合。

俺俩便重燃修炼百相神功的热情,按那些部落人的办法,我发现能跟我血融合的是山猫,跟长足血融合的是蛇,我们便按百相神功上教的一步一步来,没想到真让我们练成了,但是也出现了反噬,我们的身形和动作越来越像山猫和蛇。

可惜那百相神功只有半本,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改正变形的身体和动作,俺俩便兵分两路,成立了两个帮派,还收了徒弟,一边拿自己徒弟做实验看有没有破解百相神功反噬的办法,一边寻找百相神功下半本。

这都过了三十多年了,还没一点进展,今年过完年,听闻长足和他的俩徒弟被你们六扇门抓了,我便想办法解救他们。

我有一个徒弟,就是那个叫蝠姬的,她的血和蝙蝠的血能融合,练成百相神功后反噬很严重,只剩了一个头,其他全退化了,但是她有一个很神奇的能力,读出人的记忆。只要人在睡梦中,她在那人身边便可读取。

另一个徒弟,叫王冲的,他以前是个跑商船的水手,他的血能跟海外一种叫变色龙的东西的血融合,我便教了他百相神功,练成后可以用舌头弹吐*液,还能分泌隐身药水,可惜却被反噬的永远现不了正身了,只能根据周围环境快速变色,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而且还特别胆小。

我便带了这俩人进京来救长足,但是我们不知道长足他们仨被关哪了,也不敢贸然去打听,便想了个办法,让蝠姬去读取记忆,我们在京城混了小半年,发现那个叫沈百川的杂货商跟各个衙门都熟,就准备从他下手。

蝠姬被反噬成半人半蝙蝠后,还开始吃虫子养虫子,她跟部落那些人学会了养跟踪虫,这跟踪虫可以设定跟踪目标。

她先去沈百川家,吓唬了他,读取了他的记忆,在他记忆中有几个点,六扇门,大理寺,刑部,她便将这几个词和叹息,女*一起设为追踪目标,谁第一个听到这几个词,这跟踪虫便很快会跑到谁身上。

蝠姬最先把跟踪虫下到了沈百川身上,每天根据跟踪虫的位置蝠姬去读取被跟踪人的记忆,这方法很好用,很快便确定了长足师徒被关押的位置。

我们便去救长足,王冲尾随大理寺换班的狱卒进了地牢,用自身分泌的隐身药,将长足三人隐身,等狱卒开门察看,趁机将长足三人救出,又尾随出了地牢。

看到长足被你们打废了,我便要找你们报仇,读取你们记忆的时候就知道你们三个就是凶手,其实还有一个叫段不忘的,但是长足说那家伙没出手,便不准备报复他。

长足还提醒说你们三个很厉害,让我小心,可我没在意,直接对你们三个进行了偷袭,我才知道你们有多厉害,单打独斗打不过,我只能集合所有力量将你们一个一个击破。

我知道你们肯定也猜出来了我们的身份,也怕你们设套,所以一直在观望,没动手,观察了三四天,还特意去了塘沽暗中调查,发现你和那女的就在塘沽,便觉得没问题,可没想到还是中计了。”

一直蹲在院墙上听故事的段不忘说道:“你走这么多年江湖,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易容术,告诉你,我们第一天出城绕了一圈就回来了,一直躲在这院子里呢。”

常伯听完好奇地问道:“你说,那叫蝠姬的,读人记忆就读记忆呗,叹息一下干啥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啊。”

吴冠山解释道:“那也是没办法,只要读取记忆,一用内力就会发出那种声音,也不是她要发出的。”

常伯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还有刚才你说,那个跟踪虫,挺好玩的,长啥样啊。”

吴冠山尴尬地回道:“其实就是跳蚤。”

常伯一听无语了,他知道有些部落里有控虫师,没想到这么厉害,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说,那虫子听到那些目标词语就会往别人身上跳,是啥意思啊?要是俩人都听到了,那虫子往哪跳啊”

吴冠山强调了一下说道:“第一个听到目标词的,第一个。就好比叹息,我给你说了叹息这个词,虫子就会立马跳到你身上,设定的目标词越多,这跳蚤的跟踪目标就越精准,而且这目标词可以改。”

常伯一听来了兴趣说道:“我要是能养一只就好了。对了,对了,还有这个,你是怎么把这么长的暗器藏身上的,你藏哪了。”

常伯边说,边拿出了那奇怪的暗器。

吴冠山说道:“我其实练了两种动物的百相神功,另一种是豪猪,这是豪猪刺。”

段不忘好奇地问道:“豪猪是啥?”

吴冠山说道:“就是箭猪,云贵两广多,跟刺猬一样长刺,但是刺很长。”

段不忘佩服地说道:“敬你是条汉子,什么血都敢往自己身体里放。”

三七一直在思考这个李白袁,疑惑地问道:“百相神功那么厉害的功夫,李白袁怎么可能不带走,被你们找到?”

吴冠山解释说:“那李白袁走的好像很仓促,所有东西都没收,我们去山洞里的时候,被褥也没叠,锅里还有霉烂长毛的饭食。”

三七追问道:“那半本百相神功现在在哪?”

吴冠山解释道:“我和长足记下以后便烧了,我们不想把那东西落别人手里。”

三七倍感惋惜,吴冠山可怜兮兮地望着香菱说道:“这姑娘这么纯正的白猿神功,看样子也没有反噬,你还要百相神功干什么?”

三七看了香菱一眼,他并不是想要百相神功,他只是想从百相神功里查出香菱的身世。

三七说道:“你们最后一次听说李白袁是在四十年前,大概多大年纪。”

吴冠山说道:“听见过的人说六七十吧。”

三七用这时间和玉观音所说的时间做了对比,应该是李白袁从十万大山消失后便去了武夷,可是这年龄上的出入就有点大了,按玉观音所说四十年前李白袁也就四十出头,这俩怎么说六七十,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按玉观音所说,白猿神功是李白袁自创,而且时间应该比百相神功早,从香菱的情况来看,白猿神功是很成功的,那为什么又创了一套不成熟的百相神功呢?

按玉观音的说法,香菱应该是和李白猿有血缘关系的,按二人年龄来看,香菱不可能是李白袁的女儿,如果李白袁六七十岁生子,香菱倒有可能是李白袁的孙女或外孙女,那香菱的父母是谁?。

“长足在哪?”三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吴冠山说道:“已经被运回北邙山了。”

三七对香菱说了一句:“走,抓人去。”

五天后,长足和吴冠山六人被移交了刑部,但是奇怪的是这六人竟在一夜间又消失了,可刑部却跟没事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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